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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尝试让自己被世俗之海浸没，然而只要他瘾还在，他就无法坦然地走向那片人海。
“想念书吗？”禾道扬拇指指腹摩挲着男孩的嘴唇。
地处黄种人与白种人血缘交界的高地盛产这种混血的孩子，他们有着黄种人的“静”、也有着白种人的“狂”，这是形容相貌的词语。
男孩嘴唇轻启，又迟疑着闭上。
“想吗？”禾道扬再次温柔地问。
“想……”男孩轻声回答。
“那就等你挣够钱后，从贫民区出去吧。我还是照价给。两百比卢索。”做一次，仅仅一天的饭钱，这些男孩的身价极其低廉。
“嗯……”自知得不到救赎的男孩只能任由自己沉浸在禾道扬给的温柔中。
禾道扬身高一米八二，看起来身材中等，穿多了显得骨架子大甚至“微胖”，其实这是他掩盖自己一身肌肉的衣着，拥有灵活的身躯意味着能杀更多的人，早年他在战场上时便深谙其道。
禾道扬甚至都没做完就退了，他必须在十一点前到家，洗完澡后吹干头发，十二点前入睡。尽管第二天什么事都不用做，他也要活得规律。
“让我帮您清洁吧？”男孩怯怯地问。
“没必要，你休息吧。”禾道扬真就只拿出两百，放在床头柜上。
只是一句拒绝的话，都能让人陷入其无边的温柔中，禾道扬是真正的外柔内冷。温柔也并不算是他的伪装。
因为有时候会晚归，所以禾道扬被人传说私生活混乱也不无道理。洗过澡后，他叼着烟坐在沙发上，手掌在沙发扶手上抚摸磨蹭，那种久违的杀戮快感令他战栗又愉悦。
能让他感到开心的行为也就两种，排在第一的是性欲，第二便是杀戮。他曾与北大陆的中立家族“冬之诗”成员“安瓦那”聊过天，那时候他还是个身强体壮的男性化特异双性人，与同样沉浸在杀人快感但比他而言十分克制的安瓦那并肩作战其实挺开心的。
禾道扬将这种欲望称为“战士的本能”并延续至今。
“呼……”禾道扬吐出一团烟雾，望向天花板，原本就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有在无人时他才会这样放纵自己，一根烟，一杯酒，回忆刀子割裂血肉的手感，生啖用调料腌过的肉。
阳光里的天使，夜晚中的恶魔，禾道扬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他突然想起那个四海岛国来的国际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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